徐志摩曾经说过,写他最心爱的对象其实是件很难的工作,一方面怕描坏了它,怕说过分恼了它,另一方面怕说的谨慎辜负了它。当我敲打着键盘准备留下关于朋友的文字时,心里有种紧张感,因为好朋友之间平平淡淡才是真,无需刻意“著书立传”、“歌功颂德”,这样反而显得矫情。但是,心中郁结的情愫总是需要表达的。我曾戏言自己会不着一字,尽得风流,不过毕竟是戏言,羚羊挂角,无迹可寻的境界终归是达不到的。
我不喜欢求助别人,许多事总是身体力行,可最近有点小事情需要别人帮助,我思前想后,找了几个觉得还不错的朋友,不过最终事情都没有解决,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,我更在乎的是朋友的态度,是全力以赴还是敷衍塞责。有一个朋友发来短信的时候显得很烦躁,推三阻四,最后一句话彻底让我的心凉了,“你不要寄希望于我,还是找找其他同学”。我还没有患难,但我从这句话中读出了凄凉,好在我总是能为自己找到不生气的理由,就权当是言者无心,听者有意了。
最后我给自己高中最好的朋友发了短信,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好久没有联系,不是淡忘,而是随着岁月的增长,各自有了不同的生活空间。我们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奔波着,彼此鼓励前行,友谊深厚,无需寒暄。但是,短信发出之后久久没有回应,我心里有些难受。莫非一件小事就让我感受到人间所有冷暖?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往日的种种,曾经相互写信,红笺小字,说尽平生意。也会打电话嘘寒问暖,常常忘记时间,这个时候我往往口若悬河,离题万里,天马行空,不着边际。但她总是耐心地听着,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。
已经忘却了写信的感觉,电话也很少打了,这不是因为时空,而是因为人的变化。大家喜欢说自己没变,其实人的社会角色时常在变。对待朋友,我不会刻意要求什么,这样反而能收获一些不期而遇的感动。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她的电话,有点突然,但更多是莫名的兴奋,此时我知道我们的友谊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脆弱,我不应该对这段友谊产生怀疑。熟悉的声音,一样的极尽调侃,那一刻仿佛昨日重现。她很乐意去帮忙,那种义不容辞的语气让我很感动,不过我没有轻易流露出来,在她的眼里,我始终是满不在乎、玩世不恭的典范,或许还有“猪坚强”的形象在她心中屹立不倒。
毕业时节,狂欢之后实乃寂寞,寂寞之节,就会想起是朋友“寂节”。我们在一起欢声笑语的时间其实只有一年,没有刻骨铭心的故事,只有一起走过的日子。从此,两个人,两个城市开始定格。我总是逗她说“回首望长安”,确实我们很久没有见面,应该找个时间叙叙旧,谈天说地,共同回忆,一起游玩,是件多么快乐的事。
我应该感谢她,更应该珍惜我们来之不易的友情,希望她快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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